在高风险的地缘政治博弈中,美国发现,其战略目光再次因发生在乌克兰和中东的战争而从亚太地区移开,这使得其联盟的韧性以及美国在被中国雄心所笼罩的亚太地区影响力的未来受到了质疑。
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不会承认美国对亚太地区的注意力会不可避免地被分散。本月早些时候,他告诉记者,尽管其他地区存在全球冲突,华盛顿仍将“高度”关注亚太地区。
但美国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非常驻研究员阿努·安瓦尔说,历史表明,这样的承诺很可能无法兑现。
安瓦尔说,“当代美国外交政策的一个讽刺之处”是,过去三届政府都试图把重点放在印度洋-太平洋地区,“然而,他们都被世界其他地区的事件分散了注意力”。他同时还指出,如果加沙冲突蔓延,乌克兰战争进一步升级,“美国无疑将不得不转移其原本应分配到印度洋-太平洋地区的资源”。
只需回顾一下2011年,就能找到类似的情况。当时,为了对抗中国日益增长的影响力,奥巴马政府宣布,美国将“重返亚太”,重新朝着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大陆调整资源和优先事项。但不久之后,华盛顿就发现,除了当时还在进行的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以及与伊朗达成核协议的努力,它还卷入了打击全球恐怖组织的斗争以及叙利亚内战。
不出意料,旨在加强从气候变化合作到地区安全、贸易和投资等所有方面的“重返亚太”战略就被边缘化了。
2017年,特朗普政府上任之初,华盛顿试图通过推出“自由开放的印度洋-太平洋”这一概念来安抚盟友和合作伙伴,表示将会信守对该地区的承诺。但就任总统后不久,特朗普就让美国退出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这是一项旨在限制中国经济扩张的全面区域贸易协议。
拜登当选总统后,美国再次重返该地区。拜登在白宫接待了太平洋地区国家和东盟国家的领导人。
除了同意向澳大利亚出售核潜艇外,拜登政府还提出了“印太经济框架”。
但随着明年美国总统大选的临近,以及乌克兰和中东地区持续不断的冲突,大多数分析人士预计,华盛顿的注意力将再次被迫移开。
这次与之前的不同之处可能在于美国与地区伙伴所结成联盟的强度。当布林肯11月8日声称美国可以在继续关注这一地区的同时处理多个安全问题时,他提到了被拜登政府称为美国“最大战略资产”之一的盟友网络。
“美国在亚洲占绝对主导的时代可能已经结束,”澳大利亚悉尼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外交政策和国防研究员爱丽丝·内森说,“但美国仍有重要影响力。”
内森说,自拜登上任以来,给盟友“赋权”一直是美国亚洲战略的“首要任务”。他同时表示,持续的冲突会减缓“但不会阻滞”美国在该地区国防和外交伙伴关系的势头。
分析人士表示,由于华盛顿缺乏与该地区的经济接触,美国想重新调整亚太伙伴关系使其远离中国的努力变得更加困难。
“现在这两场战争已经耗费了美国大量的经济资源。这就意味着它对该地区的投资会减少。”安瓦尔说。
责任编辑:陶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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