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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这呐喊源自一场简陋至极的演出——台上,没有聚光灯,没有舞美特效,几件乐器缩成一团,沙哑沧桑的歌声穿过老旧的音箱直钻人心;台下,没有坐椅,没有喝彩的道具,沙砾和尘土在风的搅动下,直往人脸上拍。

  南疆戈壁,夕阳洒金。一个半米多高的沙土坡上,几位年轻人超高的飙音,引来一群官兵火山喷发般的呐喊。

  这呐喊源自一场简陋至极的演出——台上,没有聚光灯,没有舞美特效,几件乐器缩成一团,沙哑沧桑的歌声穿过老旧的音箱直钻人心;台下,没有坐椅,没有喝彩的道具,沙砾和尘土在风的搅动下,直往人脸上拍。


  南疆戈壁,陆军某特战旅“利刃”乐队的出现,让一群特种兵与摇滚不期而遇。对于乐队成员来说,他们已经对这样的角色转换驾轻就熟:台上,他们是被粉丝簇拥的摇滚“明星”;台下,他们是为战而生的特种兵。林 灿摄

  2017年3月25日,陆军某特战旅“利刃”乐队迎来了他们的第20场演出。

  像往常一样,代涛一屁股坐在架子鼓前,脚踩踏板,深吸了口气,突然一声尖叫,双手猛地向下一敲,电音和歌声在空气中瞬间交织碰撞,激情四射、忽近忽远……

  从第一次登台演出开始,代涛已经对这样的角色转换驾轻就熟:台上,他是被粉丝簇拥的乐队鼓手;台下,他是一名血性十足的特种兵。

  在这个旅,像代涛一样,拥有类似双重身份的还有6个人。4年前,一支军营摇滚乐队把他们撮合在了一起。

  当摇滚遇上特种兵,他们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摇滚来了

  刘博是乐队的创始人,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当年幸福来得太突然。

  从初中开始痴迷摇滚,刘博梦想着有一天把自己的作品唱给别人听。2011年军校毕业来到陆军某特战旅,刘博发现,特种兵的生活根本不像影视剧中表现的那样丰富多彩,“业余生活单调得像张白纸”。

  刘博打算制造点动静。他背着吉他到各个连队游说,招募乐手试图组建乐队。然而,刘博就像个急切要把自己嫁出去的姑娘,尽管诚意满满,却迟迟难觅佳偶。

  一年多以后,军营生活的磨砺让刘博渐渐有了特种兵的性格——胆子大了,脸皮厚了。“与其扭扭捏捏,不如直白露骨。”刘博心中那团火苗又燃了起来。这一次,他打算豁出去。

  2012年冬的一个周末黄昏,宁静的营区被一声高亢沧桑的歌声打破。营院中心,刘博正弹琴独唱他创作的军营摇滚《淬火》。他闭着眼昂着头,手中的拨片乱舞,琴弦在他指下像迸出了火花。被他的歌声和夸张的动作吸引,有人打开窗户探出头,有人走出房间向声源靠拢,不一会儿他的身边围满了观众。

  “像有股热流从心底直蹿出脑门,想冲上去和他一起唱。”3个渴望聚光灯的年轻人像是对暗号一样,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和小拇指,做出“金属礼”的手势时,刘博知道,这一声吼真的让梦想呱呱坠地了。

  于是,四营下士宋超成了贝司手,二营中士代涛成了鼓手,二营文书杜飒成了键盘手。乐队有了雏形,后来又陆续吸纳了3名乐手。在2013年迎新春晚会上,他们登台首秀,用原创作品《勇往直前》宣告:摇滚来了。

摇滚给特种兵带来了什么

  “如果坚持有颜色,那它一定是红色;如果信念有颜色,那它一定是红色;如果尊严有颜色,那它一定是红色……”

  肌肉撕裂那一刻,班长李志超永远忘不了这几句歌词在头顶萦绕回旋的痛快感觉。

  2015年的夏天,部队开展极限体能大比武,李志超带领的无人机队尖刀班冲到最后一关——泥地推车。体能透支加上酷暑高温,年龄偏大的李志超早已超负荷运转,每一次发力都在突破着身体的极限。

  他是班长,不能倒下。李志超把迷彩帽塞到嘴里,咬着牙把双手抵在车后门上。脸上的青筋、眼里的血丝和浑身的汗水,不全力坚持下一秒他就可能倒下。车每向前一米,这几句歌词在他心里就吼叫了四五遍。

  受鼓舞的不只李志超一人。那年冬天,“利刃”乐队的歌声像胜利的冲锋号一样从未停息——在零下40多摄氏度的战壕里,在海拔近5000米的阵地上,在呼啸颤抖的直升机中,那些吼叫起来让人热血上涌的摇滚歌词,就像开足马力的马达一样,让该特战旅官兵们的胸膛充满着拼搏的引擎声。

  那时部队赴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驻训,上级文工团到驻地演出。专业歌手李乐在演唱《青藏高原》时邀请“利刃”乐队同唱,键盘手杜飒飙起了高音,指着身后的玉珠峰扯着嗓子唱“那就是青藏高原”。当时部队即将打响演习收官之战,官兵们心气正高,竟齐刷刷站起来跟着杜飒一起喊,千人齐声好像千军万马呼啸奔腾。

  “突然感觉雪山在颤抖,还没来得及看个究竟,就被身后袭来的声浪推了出去。”李乐说,只有置身现场,你才会相信,一句歌词竟有如此强大的能量。

  “眼神干巴巴,动作羞答答。”长期观察官兵体能训练的参谋长杨磊注意到,进入训练疲劳期的官兵提不起干劲儿,除了缺乏科学组训,还与环境氛围单调有关。为此,他请“利刃”乐队制作了一套训练配乐,没想到一下子点燃了官兵的激情。

  当营院上空回荡着“练不垮的叫许三多,跑不死的叫特种兵”“把懦弱和眼泪枪毙在五公里起点,要么坚强、要么滚开”这些自带“燃点”的歌词,官兵们就像“打了鸡血”,冲向体能训练场“嗷嗷”叫着铆足了劲挑战自我。

  “如果卫星能够探测到脑电波,那么体能训练时段这个营区的上空一定会有一块红色热图。”当了4年广播员的张树榆说。

特种兵为摇滚注入了什么

  在刘博的印象里,并不是每一首摇滚乐都能点燃官兵的激情。

  乐队成立初期,刘博他们曾经给三连写了首歌,名字叫《胜利的渴望》。令人尴尬的是,这首歌并没有收获掌声,反倒引来一片质疑。有战士直接说:“徒有模仿的旋律,没有真实的内容,那不是我们特种兵的歌。”

  什么才是特种兵的摇滚?答案,曾经让“利刃”乐队队员们寻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刘博坦言,是连长王天目讲的一个故事,让他们找到了灵感。

  “一次演习,我连需要端掉设在断崖上的哨卡。为了避免发出声响,我带着5名战友摸着崖壁打赤脚行动。”王天目说,“盛夏午后的戈壁石烫得挨都挨不得,拔掉哨卡后,大伙的脚底板上都被烫出了血泡,有的已经血肉模糊。”

  “血肉!”当刘博听到这两个字时,就像被电打了一样忽地挺直腰杆。没错,他要为摇滚注入的就是血肉,而这血肉正是发生在特种兵身上的故事。

  乐队后来在歌词中加入了不少官兵的原话,多了怒吼和撕裂的尾音,混杂着枪炮声和冲锋号。“每一次高音的爆发都敲击着心脏脆弱的薄膜,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苦中作乐的日子,既心酸又欣慰。”改编后的歌,让硬汉王天目也掉下了眼泪。

  “属于特种兵的摇滚,一定要有特种兵的灵魂。”刘博说,是特种兵的经历和故事为他们的摇滚注入了血肉、性格和灵魂。

  2015年初,杜飒和代涛报名参加“极限挑战”训练周,其达标条件令人咋舌:在最高气温超过50℃的沙漠里,需要负重40千克连续5天行军500多公里,穿插完成31类42项训练内容。

  在这里,所有人考虑的只有生存。他们看到了战友跌倒后,干裂的嘴角、汗湿的脸颊沾满沙子,却继续前行的身影。他们挣扎中听到了哀嚎和最原始的求生欲望,他们做到了匍匐穿过头顶不到一米就是枪林弹雨的火力区。

  “那一刻,特种兵死也不退缩的精神,正是摇滚乐最直接的追求。”训练结束后,杜飒和宋超一起为极限挑战写了首歌,名字叫《一体同心》。

  “兄弟啊,打起行囊就出发,是苦是甜我们一个都不落;战友啊,满腔热血来挥洒,就算天塌下我们也不必怕……”每次听到这首歌,曾2次完成极限挑战的鲁蒙蒙都有一种很微妙的感受:“就像遇到喜欢的姑娘,除了‘我爱你’,再也说不出别的情话。”

不仅仅是摇滚

  摇滚乐能和特种兵完美结合,旅政委王军刚可谓慧眼识珠。

  起初,摇滚在这个旅并不被看好,不少领导甚至把它当作异类抵制。王军刚却想试一试,他认为特种兵常年与苦为伴,环境越艰苦、训练越辛苦、身体越痛苦,他们越需要释放内心与苦抗争的压抑,而摇滚乐的某些属性刚好和特种兵的气质能够相通相融。

  王军刚的坚持给了“利刃”乐队一线生机。后面发生的事实,也正如王军刚所料——当摇滚里有了特种兵的脾气和故事,竟产生一种堪比战斗精神教育的效果。在王军刚看来,这种教育形式不仅轻松愉快,而且能在任何需要的场景即插即用。

  “摇滚是一面镜子,让我看到自己和颜建的差距。”五连战士地里亚尔一心想成为一名神枪手,他口中的颜建曾以替补身份搭上集训末班车,最终在国际赛场逆袭夺魁。故事被写进乐队的歌中,鼓舞许多“后进战士”坚持梦想。

  “就像一罐贴着‘战斗精神’标签的马奶酒,越喝越攒劲!”如今,在这个特战旅,“利刃”乐队的粉丝越来越多,其中不少是当初质疑和反对的人。

责任编辑: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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