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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汉,当年盘踞湖北的日军第三十九师                                   新中国对日本战犯实行改造,进而“宽释”
             团的战犯,联名写信向武汉市人民委员会悔罪;                                 政策,可以说是一种“以德报怨”的政策。当时

                  在济南,当年在山东捕杀中国军民4900                              有不少人对此举的深远意义还不大了解。在沈阳
             多人,烧房1800多间的日军第五十九师团的战                                和太原审判过去近50年后,中央电视台采访了一
             犯,分别给山东城乡人民写请罪书;                                      位当年抚顺管理所的干部,问道:“你们曾经离

                  在河北,制造震惊中外的潘家戴庄大惨案                               他们那么近,对他们的罪行应该了解是很清楚的,
             的日军中将师团长铃木启久,遥向1200多名中                                但是现在该判死刑的没有判死刑,该判重刑的无
             国受难者的英灵三鞠躬;                                           罪释放了,你能理解吗?”
                  在杭州,参观了在日寇杀人场上建立起来                                   那位干部回答:“这个我们太能理解了,毛
             的麻纺厂后,当年参与作恶的战犯纷纷忏悔,                                  主席好像在哪说过这句话,就是说敌人哪,就是

             有十四人请求当场处决;                                           说放下武器啊,是可以改造的,是不是。就是说
                  事实是最好的最有效的教育。铃木启久感                               人哪也不是铁板一块,就是说他就是不是顽固不
             概万千:“原来被嘲骂为‘小偷的国家’、                                   化的,所以我们只要方法政策对头,也是可以改

             病夫子的国家’、‘只有消费,没有生产的国                                  造好的。”
             家’、‘讲虚礼的民众’,现在是‘路不拾遗                                      那位干部还说:“在东京开的军事法庭啊,
             的国家’、‘生产的国家’,是‘身心健康,                                  像东条英机他们,都判死刑、判绞刑,我们总共
             文明礼貌的民众’了,因为中国的社会制度改                                  用了2个多月的时间审判,他们用2年半的时间,
             变了。”                                                  至死没有一个人认罪。所以我们真正把这种罪大

                  藤田茂则一言以蔽之:“社会参观,是一                               恶极的犯人改造过来了,个个认罪服法,所以这
             次极为深刻的无言教育。”                                          一点上来说确实是史无前例的。”
                  藤田茂于1956年6月被我国最高人民法院                                 除了管教干部,当年的一些直接受害者也有

             沈阳特别军事法庭判处18年徒刑。法庭宣判后,                                自己的理解。在沈阳法庭作证年龄最大(65岁)的
             审判长问他“对审判有什么话要说”时,藤田                                  证人农民李作芹。在宣判后的当天下午,见到了
             痛哭说:“若论我的罪,判几个死刑,也不能                                  前来法庭采访的记者于木。他对于木说:“说真
             赎罪于万一,我在中国人民的法庭面前低头                                   的,今天宣判了我真高兴。那会儿,东西被抢了,
             认罪。凶恶的日本帝国主义把我变成了吃人的                                  房子被烧了,人被杀死了。要说伸冤麽,向哪儿

             野兽,使我的前半生犯下了滔天罪行,中国政                                  去伸冤啊!能凑合着活下来就不容易了。现在,
             府教育我认识了真理,给了我新的生命。我在                                  您瞧,敌人都低了头,认了罪。这都是过去办不
             庄严的中国人民正义法庭上宣誓,坚决把我的                                  到的!我们国家有力量了,有地位了。好,敌人

             余生献给反战和平事业。”1963年2月,他被                                既然认了罪,我们就宽大。”(见《日本战犯是
             提前释放回到日本。回国以后,被选为“中国                                  怎样认罪的》、《世界知识》 1956年第13期)
             归还者联络会”会长,积极开展日中友好、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还有我国国际法学家梅汝
             反战和平运动。1965年、1972年两次率领“中                              璈先生。日本投降后,他曾受国民党政府的指派,
             国归还者联络会”代表团访华时,都受到了周                                  代表中国出任东京法庭的法官。为了将东条英机

             恩来总理接见。1975年他率团并携妻女最后一                                等罪犯处以极刑,面对极其复杂的科刑局面,他“
             次访华。其间再一次痛哭流涕地说道:“我无                                  把头发都急得花白了”。他使尽浑身解数,讲尽
             时无刻不在忏悔;我们从前的罪孽是多麽深重                                  千言万语,才促成了法庭对东条英机等7名战犯

             啊!”                                                   的判决(后据专家分析,只赢得了一票之微弱多
                  余绪:两种不同的“以德报怨”                                   数)。东京法庭解散后,梅汝璈拒绝了国民党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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